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命格(四)顾廷烨×齐衡

(四)


顾庭烨习惯性的早早起身,怀里的人睡的并不安稳,眉头微微皱起,也许是昨夜折腾的久了,齐衡紧闭的眼睑下还带着青灰颓色。肌肤相接的触感有些陌生但又不失暖意,顾庭烨也是禁得住欲望,这些年外面征战,他嫌外面的人不够干净,硬生生给自己留了一个不近女色的名头。


昨夜的云雨颇费了些周折,他下手也失了轻重,他可记得齐衡的腿根还有自己掐出来的青印,要不是齐衡的那手指甲都剪了个干净,可能顾庭烨的后背今天就要去掉半边皮,就算是这样,昨夜齐衡发了狠也在顾庭烨的肩膀上狠狠的来了几口,把他咬的失了章法,生生闹到后半夜才作罢。


睡着的齐衡可比醒着的模样乖巧的多,也不知道外边是怎么传的,这明明就是一只小奶狗,还会咬人那种,委屈极了连落泪也躲的严实,真让人无法下手。但顾庭烨又哪里是常人,都是他给别人脸色看,哪里来别人在他面前耍脾气,齐衡倒也称得上是头一个在顾庭烨面前这般放肆的人,一时间顾庭烨竟也还没觉得有什么冒犯,毕竟这一夜一过,齐衡就算是自己的发妻了,自家人放肆一些那叫亲近。


动了动还有些酸软的肩膀,顾庭烨还能看到上边破了皮的地方还泛着红“倒也是个烈性子,以后怕不是要宠的高高才能过个安生日子。”顾庭烨站着床边看了齐衡好一会儿,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,笑着给人掖好被角,才叫下人进来收拾,他可还要去好好的问候一下自己的“娘亲”,齐衡有一点说对了,圣意难测,可他顾庭烨也不是能委屈自己的人,齐衡他算是收下了,可要算计他就要做好准备。


齐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,身上的酸楚感提醒着他昨夜发生的荒唐事,旁边候着的下人注意到主子的动静连忙迎上来,齐衡惨白着一张脸,隔着幔帘紧张的捏着被褥挥退下人,顾庭烨比他想的细心,特意上过药的伤处还红肿着,可这般狼狈的模样对于齐衡来说可见不的人。


在屋里磨蹭里许久,齐衡才推开门,宁公侯府的下人恭敬的跟着侯爷特意嘱咐的夫人后边,就算齐衡直言要回齐府他们也是给夫人备好马车和一个贴身的丫鬟,齐衡看了看身边站在身后的管家,没有开口说话。顾庭烨这么简单就放自己离开,齐衡的心里反而没了着落。马车里特意加厚的软垫很明显就是为他准备的,看着宁公侯府的门匾离的越来越远,齐衡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,一直僵的笔直的背也慢慢放缓。


齐衡微靠在马车壁上,叹了一口气,从昨夜到现在,终于有了一些真实感。


马车直直驶到齐府,下人的询问声才把半梦半醒的齐衡惊醒,齐衡站在齐府大门口才猛的意识到自己失了态。也不怪他,这短短一天内发生的事情太过荒诞和匪夷所思。齐衡都来不及拾整,心里的不解和惶恐几乎都要把他压倒了,他急步走向娘亲的房间,几乎是在里边熟悉的声音传出的时候,齐衡就径直的走进去,掀起下摆竟是跪在了娘亲面前。


“衡哥儿!你这是做什么。”面前这个雍容华贵的妇人正是齐衡的亲娘,平宁郡主。看着自己完全不像是平常那般冷静的儿子,她也红了眼角,也不知衡哥儿在顾家受了怎样的委屈,这般急匆匆的完全没有平时的冷静,连最注重的礼仪也顾不得半分。


“娘。”齐衡只堪堪说了一句,眼泪就不争气的往下落,“您,您这不是要齐衡死吗?”


“娘问你,”看着自己儿子跪在自己面前流泪,郡主心里也跟刀割一样,“是你的命重要还是名声重要!”齐衡眼眶都红透了却还是固执的仰着头,“命数之说何其荒诞!齐衡活到现在靠的是大夫,绝不是天意。”齐衡从来不信鬼神之说,这样的行为可笑至极可偏偏他还做了一回戏子,活生生演了一出好戏。


“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!”郡主想板起脸厉声的指责自己失礼的儿子,看着他哭的无助却又软下心来劝导,“难道要娘亲看着你死去吗?你这是要在我心里活生生的剜下一块肉来啊!”齐衡身子本就弱,这会儿那股子气虚的症状直往外冒,听着娘亲的话只觉荒诞不堪,“您这般做法,是把齐衡放在何处?鬼神之说竟也和我这短命的处境绑在一起,男子成婚更是经不起推敲,莫不是同那顾庭烨行鱼水之欢还能让人白白增些寿数!您这是把齐家的声誉放在全天下的脚下踩啊。”齐衡几乎是气急的把这浅显的道理掰给自己的娘亲看。


郡主看着自己的儿子还带着青灰的脸色和咬的极紧的惨淡唇珠,嘴里也泛着哭,齐衡可是她的独子,这些年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也磨不掉半分傲气,平日的也是乖巧的让人心疼,“顾将军不像坊间传的那么可怖,有他在,也没有人敢说你几分不是,更何况这门婚事根本没有其他人知道,本就作不得数,等你这命劫一破,娘在把你迎回来。”带着哄劝的语气,郡主想把自己这倔强的儿子扶起来。


“顾将军,顾将军…”齐衡拉着娘亲的手也觉得冰冷渗人,“圣上此举也不怕折寿,母亲,您怎么也看不清了,齐家势危,从头到尾都只是棋子。”“衡哥儿莫要再提了!”郡主及时止住齐衡的话头,“娘我只想要我唯一的孩子平平安安,多余的,也考虑不进去了。”


齐衡只觉得面前这个笑的苦涩的妇人一时间连自己也看不清了,到底这颗棋,是齐家还是齐衡,抑或是,这场婚事里,谁才是真正被操纵着往前走的人。“孩儿懂了,是齐衡僭越,不知礼数了。”齐衡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和压抑不住的急咳,恍然间,这一道跨不过去的坎儿就横亘在他脚下。


“夫人。”顾家的下人一直站着齐府门口,见齐衡出来了也只是走上去恭敬的跟着,“走吧。”齐衡没有回头看一眼,就好像他离开顾家那般,只是这次,他低着头掀开了那道车帘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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