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二和齐小二
顾廷烨和齐衡
团子和少年
一个单纯毫无意义的日常，一发完
1.
顾廷烨要比齐衡大上几岁。
齐衡还在蹒跚学步的时候顾廷烨已经在小伙伴的撺掇爬树掏鸟窝了，虽然摔的很惨，回家还被爹爹好好一顿打。
2.
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齐衡要嬷嬷抱他出去看雪，小小的一个小团子，还裹着狐裘夹袄，白嫩的跟画里走出的童子一样。
顾廷烨也不过是还不到十岁的小孩子，站在齐家偏院子里边捡石头打水漂。待嬷嬷走近了也不慌不忙的放下手里的石子，在外袍上擦了擦手，礼貌的行了一个礼。
嬷嬷抱着小主子不方便，也只是弯腰回了礼。顾二眼尖的瞅见那个小孩裹在毛裘里边脸蛋，好奇的一问，“这可是齐家新得的妹妹？”
“小少爷说笑了，这是齐衡小主，齐家的嫡子。”嬷嬷倒是知道今儿个宁公侯爵府的大娘子带儿子过来拜访，面前的孩子面生的紧，怕就是顾家二少爷，嬷嬷也不敢有怠慢。
只不过顾二的心思完全不在面前的嬷嬷身上，小孩子总是对长的好看的东西没有抵抗力的，那怀里的幼童眼睛明亮又天真，张开手就要哥哥抱，只是还带着奶音的调子听起来可爱级了，顾二看了看自己有些脏的手，没敢接过手，只是定睛瞧着那个不怕生的小孩。
嬷嬷也不敢真的松手，只能顺着小主的意微微蹲下，小孩子拍着手就要去扯顾二的头发，顾二急忙偏头躲开，看着小孩委屈的撅着嘴，竟是要哭出来了。
顾二毕竟也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，也不知怎么办，看见路边的卵石各式各样的，硬生生是挑出来一个好看的，在自己衣角上擦干净了才递给小孩。
小孩这才止住眼泪，小拳头紧紧的握着石头不放开，趴在嬷嬷的肩头一双大眼睛看着顾二，口齿不清的小声喊着谢谢哥哥，眼角才留出来的泪早就消失了。
3.
再见的时候顾二完全没有认出来这是当初那个小花园里边遇见的“衡妹妹”。无他，眼前这个昂着头说要跟他比试的小屁孩和那个小团子没有一点像，就算是顾二年少记不清了，也知道这变化太大了。
“我听他们说你投壶很厉害，”这个穿着白衣的小少年带着一堆人站在他面前，堵着他的路，跟之前来落进下石的人没两样，顾二根本懒得理他们，绕过去就要走，齐衡急的拉着他的衣摆，“我，我也很厉害。”要不是语气又急又恼，这句话就好像想把自己好好吹鼓一番一样。
顾二看着齐衡拉着自己衣摆的手，这才停下了脚，看着这个小少年，“我想和你比比，我还带了投壶和箭矢。”要不是齐衡笑的很腼腆，顾二真的以为是来找麻烦的。
齐衡果然和他说的一样很厉害，几乎是十投九进，旁边的小少年骄傲的尾巴都要翘起来来，眼巴巴的看着顾二。顾二也是少年气，投了五发全进，听着齐衡的欢呼，挑了挑眉，拿起双箭投了个双耳筒，满意的听到齐衡的大呼小叫，好像投了双耳筒的人是他本人一般。
从此以后顾二身后就多了一个跟屁虫。
3.
“快跳下来呀元若！”顾二站在齐府外边的巷子里小声的喊着，“快点跳下来，我接的住你。”说着顾二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。
“我不敢…”齐衡就趴在齐府后院的树上，这颗数有些年份了，有一条粗枝干都伸到院子外边去了。齐衡现在就藏在上边，叶子把他的小身板掩了一半。
齐衡和顾二约好去看今天的东巷新开的玩意铺，可爬上树齐衡往下看的时候才发现他们家院墙这么高，现在紧紧的抱着树干不敢下去呢。
“元若你再不下来我就一个人去了，听说今天今天铺子新进了很多新奇的小玩意，去晚了就没有了。”顾二站在树下刺激齐衡，树上的人丝毫动作都没有，就好像和树长到一起去了。顾二瞧着巷头的人流，心下急的慌，“元若你不要怕，闭着眼睛往下跳就是了。”
好一会才传来齐衡颤巍巍的声音，“我怕…”顾二咬着嘴小声的笑了一声，可好久没看到这个小祖宗这么胆小的时候了，“元若你怎么跟小姑娘一样！”顾二特意扯着嗓子喊了声，“你羞不羞啊。”
“你闭嘴！”齐衡本就怕有人瞧见，又不敢乱动，被顾二一激当即就闭着眼睛往下跳，顾二一个不查，差点没接到人，抱着齐衡转了好一圈才卸下力。看着怀里的齐衡还紧紧的闭着眼睛一副就义的样子，毫不客气的笑出声，“元若你又变重了！”
齐衡狠狠的锤了顾二的胸口好几下，“你还有理笑。”凶声恶气的皱着脸，齐衡从顾二怀里跳出来，“下次我才不要爬树，实在不行你先爬进来在把我背出去。”
顾二帮着扯平齐衡的衣服，一点不留情面的指出齐衡的妄想，“你也不看看你最近长胖多少了，再说了，要是被你娘发现，你又没有好果子吃。”齐衡胡乱的抹了一把脸，拍开顾二的手，“这不公平，为什么只有我受罚！”
顾二毫不在意的怂了怂肩，“可能是因为我没有娘来管我吧。”齐衡瞧了瞧比自己高的顾二，试探性的开口，“那秦小娘对你不好吗？”顾二没说话，只是牵着齐衡的手就准备往巷口走。
齐衡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了，娘也不想自己多念着顾廷烨，齐衡也从来不在娘面前找不痛快，说自己和顾廷烨私交，顾二也不谈关于他家里的情况，现在话一问出口，齐衡心里就跟没底一样，见顾二不说话，齐衡就更慌了。
扯着顾二的手站在原地，看着顾二看过来的疑惑眼神，低声的说，“那我以后一定对你好好的，不让其他人欺负你。”
顾二没想到齐衡能说出那一番话，小秦氏虽说对他不错，但总归不是自己的亲娘，而且他能感觉到小秦氏对自己太好了，甚至从来不罚他，顾二又不是傻子，事事都由着性子去做，莫不是心志坚定，其他人可能早就混的个一事无成，他虽说是嫡子，但不顺心的事多了去，顾二也就顺水推舟做了个没娘的浪荡子，只是现在跟齐小二说这些也没用。
现在齐衡说的这一番话虽然小声，但早就被耳聪目明的顾二听到清清楚楚，齐衡也算是个妙人，这些年从来不去听信坊间的传言，就爱缠着他。“你呀！先管好你自己吧，要是被你娘发现了，你的手掌怕是要被打肿，这下我可没有药再给你了。”
“哎！”齐衡长长的叹了一口气，鼻子都皱到一起了，转念又心情明朗起来了，“快带我去看看铺子吧！前些日子听你说了，我心里念的很。”顾二这才带着人一路小跑离开巷子。
4.
顾二来找齐衡了，两个人在齐家后院那颗树旁边的亭子里对坐着。这会顾二也才十五六岁，齐衡也才十三岁。
“我要去白鹿书院上学了。”顾二先开口，齐衡眉头皱的紧紧，“那你要多久才回来啊。”
“不知道，也许我考了举人就回来了。”顾二心里也是没底，白鹿书院离的远，在外边的日子他也没个照应，等他回来齐衡可能都长的拔个高了。
“你走了就留我一个，娘肯定又要逼着我出去结交朋友了。”齐衡颇有些不舍，顾二没好气的笑了笑，“那不挺好的吗？省的你每天都在说无聊。”齐衡叹了口气，颇为老道的样子，“他们又不是你。”
顾二还能不知道齐衡的性子，“你要想我的紧，给我写信，我要是发现些新奇的小玩意，都一并寄给你，到时间你可得藏好了。”齐衡这才喜笑颜开，“我就知道顾二哥哥最靠谱了，放心好了，我在东京等你回来的，也许，在等几年我也要去白鹿书院陪你，到时候你可要做东好好的招待我。”
顾二不置可否，“等你先长大再说吧，乳臭未干的齐小二。”
